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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,乳母病了,周清河只能自己去取食物,不曾想却碰到了六皇子。
“哟,这不是我们尊贵的九皇子吗?”
三皇子玄色貂氅扫过青砖,一脚踢翻了周清河手里拎着的食盒。
“听说你母妃在北蒙王帐里,是用银壶给她的新丈夫倒马奶酒呢?”
三皇子身后的小太监说:“三皇子,您说错了,哪里来的新丈夫?九皇子的母妃,在北蒙那是人尽可夫呢。”
周清河没说话,他知道,回应只能换来更深的羞辱。
乳母还病着,这点吃食要来不容易,所以他就像是没听到三皇子的话一般,蹲下身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馒头。
然而,三皇子却抬脚,踩住周清河冻得发紫的手指,用力地往下碾。
他就这么隔着周清河的手指,把地上的馒头给一起踩烂。
“杂毛崽子装什么哑巴?你娘给北蒙人暖床时,是不是也同你这般乖巧?嗯?”
回廊尽头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窃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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